【带卡】爱哭鬼

• 卡卡西从小患有严重的抑郁症。

• 带土为了创造一个像卡卡西这样的英雄不必痛苦的世界而发起四战。

• 这是玻璃渣（不怀好意的微笑）

• 全文6000＋，共八个小节，一发完，双死HE（再笑）

  
  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1

   空气中洋溢着青草的淡香。

   

   少年捧持鲜花，迎着朝晖，橘黄色的护目镜反着微光，他的唇角上扬，仿佛是在准备什么惊喜，最终在慰灵碑前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

   银发男孩闻声转头，失惊地与少年对视。

 

   【笨蛋。】

   少年咧嘴开怀地笑了，举了举还带着露水的新鲜花朵。

   

   【这一次，我陪你一起吧.....】

   【这一次，我陪你一起吧.....】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

  从记事开始，宇智波带土就经常能在奶奶的口中听见那个少年的名字。

 

  奶奶说：“旗木朔茂先生是位伟大的忍者，两年前，他有了自己的继承人哦，名字叫旗木卡卡西。”

“爸爸是英雄，那他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个能拯救世界的英雄吧！”

“肯定的喔！”

 

   奶奶咯咯地笑着，伸出食指轻挑着带土婴儿肥的脸颊。

    

 【我也会成为英雄的。】

  小小的他有些笨拙地从地上爬起，肥嘟嘟的手掌在半空中左右挥动：

 

“我以后要成为火影，他就等着给我带土大人作辅助吧！”

 

“是，是，我们带土也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呢！”

 

“奶奶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喔！”

 

“好啊，带土和卡卡西君一定是最默契的搭档呢！”

  

  .......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3

   第一次见到他，是在宇智波家族与白牙的机密会议上。

   传说中的朔茂先生眉眼间尽是慈祥，他已不再单单是一名忍者，他还是一名父亲。

   刚满两周岁的男孩像白团子，他穿着纯白的婴儿服，趴在父亲的胸膛玩弄着他的忍者马甲。

 

 “和卡卡西君年龄相仿的，现在刚好在这里的只有带土君一人呢，朔茂先生要和大人们谈论重要的事情哦，带土君能否陪陪卡卡西君？”

 

   带土好奇地歪着头观察缩在父亲怀里的白团子。

  【他就是卡卡西？】

 

   仿佛能感知带土的内心活动，一直埋头扯马甲衣兜的男孩扭过头，模仿着黑发男孩的姿势也歪着头，他有着银白色的长睫毛，双眼皮很深，眸子明亮有光，他眨动着那双好看的眼睛，同样好奇地观察黑发男孩。

 

  “咯咯。”

   男孩弯着眼笑出声来，他伸着双手想要挣脱父亲，五指在空中朝着带土所处的方向抓了几下。

 “要去那。”

   小孩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，卡卡西着急的皱起了眉，指着带土用不太标准的发音和父亲说道。

 

  “看来卡卡西君和喜欢带土呢！”

侍女眯眼笑着从朔茂手中接过卡卡西，动作轻缓地放在地上，男孩立刻朝带土蹒跚走去。

 

   他抬起小小的手掌，抚在带土正在眨巴的双眼。

 “ 好看！”

 

 

   带土红着脸颊，卡卡西掌心暖暖的，软软的，他被抚摸地很舒服。

  【他觉得我的眼睛很好看吗？】

   黑发少年有些紧张地想着，卡卡西在他心中是未来英雄的存在，被英雄夸赞，简直太兴奋了啊！

 

  【你的眼睛也很好看。】

   他抓住了银发孩子的手腕，将卡卡西的手抚在他自己的眼睛上，咧嘴傻笑起来。

 

    ......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4

   少年从隐蔽的树枝上跃出，一套完美的翻身，稳稳地落在了赛场上。

 

  【是他啊......】

   带土有些失落地垂下头，双手攥成拳，不安地在大腿上摩擦着。

 

   他想赢得少年忍术大赛的冠军，得到水晶苦无，送给身旁这个温柔可爱的叫琳的女孩子。

 

  【但是卡卡西很强。】

   黑发少年咬紧下唇，不甘地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卡卡西，看着那把水晶苦无被送到他的手里。

 

  “哐当！”

   小木椅倒下的声音吸引来了所有人目光，包括银发少年。

   带土涨红着脸，失落又气愤地从跑走。

 

  【为什么偏偏是他！】

   带土赌气般地向河中心扔去一颗石子，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。

 

  【明明说过要超过他，要他当我的辅助，怎么差距还是这么大.....】

   豆大滴泪水滴落在水中立刻形成了一小圈的涟漪，待到水面逐渐恢复平静后，带土从倒影中看清了背后人的脸。

 

  【你什么时候？！】

   带土吃惊地回头，迅速抹去泪水，吊着眉毛起身往旁边挪了一步，他扯着嗓子冲卡卡西大喊：

    

 “你是白痴吗！为什么要突然站在我身后！”

   随着话语的冲撞，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涌出眼眶。

 

  【干嘛啊干嘛啊，干嘛在他面前哭，怎么就忍不住......】

 

  “爱哭鬼。”

    银发少年吊着死鱼眼歪头盯着带土，虽然明白带土为什么难过，但还是不完全懂。

 

  “你这个人不是一般地讨厌！”

带土呜咽着用袖口擦去泪水。

 

  “别哭了，哭着怎么接受我的挑战？”

 

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

  “我说挑战。”卡卡西双手插兜，朝带土走了一步，“刚才的比赛你的表现很出色，所以我想和你单挑单挑，如果你赢了，这把苦无就转奖给你了。”

 

   银发少年掏出那把漂亮的苦无，苦无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。

 

  【真的......可以吗？】

   带土的眼中闪烁着光芒，他从未与卡卡西比拼过。

 

   天色逐渐变暗，两个男孩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河边的绿地上。

 “你赢了，苦无归你。”

   卡卡西抬手擦掉额上的汗，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将苦无丢给带土。

 

   带土接住苦无，坐起身，低垂着头开始啜泣。

 

  “喂，火影可是不一般的忍者，火影是不会哭泣的，爱哭鬼。”

    这次，卡卡西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，眼神柔和地凝视着身旁的少年。

   

 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5

   今天是父母的忌日。

   带土左手抱着花束，右手撑着雨伞，拐过转角，走进了墓地。

   他的父母战死在战场上，虽然很小的时候就得不到来自父母的关爱了，但带土并不痛苦，因为他知道父母是英雄，为保卫村子英雄牺牲的英雄。

 

  【卡卡西的父亲也是那样吧.....】

   带土收紧了左臂，包裹花束的塑料袋哗啦作响。

 

   不远处，熟悉的身影矗立在一块墓碑前，他低垂着脑袋，像一个稻草人。

 

  【卡卡西？】

    带土立刻重振精神，抬脚冲那个身影跑去，鞋底与地上的小水洼碰撞，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。

 

  “你怎么不打把伞？”

    带土绕道卡卡西的身后，银发少年比他矮半个头，他伸手，不需调整高度，雨伞很轻易地罩住了卡卡西。

 

  【怎么没有反应？】

   银发少年双眼微闭，脸上仅露出的皮肤泛着微红，带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，满心担忧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，轻轻摇晃了两下。

 

 “砰！”

    

   黑发少年圆睁双眼呆滞在原地，由于过度的惊讶，他甚至忘记动手扶住卡卡西，银发少年的身子被推动后，像是突然失去了依靠，直接软软地向后瘫倒在地上，脑袋偏向一边，不动了。

 

     ......

 

  “你个大白痴！”

   带土哭的脱力，他趴在紧锁的浴室门前，疯狂地捶着木门。

 

  【为什么要那样伤害自己.....】

   带土捂着胸口大口喘息，自从忍者学校毕业以来，他从未见过那样的伤疤，那样恐怖的伤口交错纵横地分布在卡卡西的手腕上，若不是他将卡卡西背回家为他换衣服，他将永远不知道那常年穿着长袖的男孩手腕上会是那骇人。

 

  “笨蛋！白痴！”

   黑发男孩精疲力竭地喊着，骂来骂去也只能想到这几个词汇，但无论他怎样使力，将自己锁在浴室里的男孩无半点反应。

 

  【到底是什么让你活地如此吃力，到底是什么压得你喘不过气？】

   木门被捶的咚咚作响，实在忍受不住的卡卡西终于开口：

 

  “别敲了，我累了。”

 

 “混蛋，把你背回家的人是我，帮你清洗身子的也是我，把我赶出来的人是你，累的精疲力尽的人是我！”

   在这种情形下，带土仍是红着眼眶哭喊着。

 【所以.....所以就算是为了感谢我也请你开门啊......】

 

  “谢谢你，带土。”

    门内，银发少年抚着手腕，滑下身子将下半脸埋在热水中。

 

  “别想用一句‘谢谢’敷衍了事！”

    黑发少年性急地抬脚踹门，因为受不住剧烈的冲击，木门最终被强行打开。

 

   小小的铁质门栓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，银发少年闻声立即抬头。

 

   浴缸中的水因两人动作过于激烈而溢出，哗啦哗啦地滴在地上，此刻，空气仿佛凝固。

 

   白色的不透水绷带猛地被扯出一长截，带土左手握着卡卡西的手腕，右手攥着绷带，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一圈一圈地缠卡卡西的手腕，最后，在上面打了个死结，从身后摸出一个铁质小圆环，用尖端麻利地穿过死结，锁紧。

 

  “以后别想拆开，钥匙将一直保存在我带土大人这！”

 

  “你这......”

 

  “你要是再敢伤害自己，我就揍地你哭！”

    带土呲牙咧嘴地挥动拳头，但并没有真的打在卡卡西的身上。

 

  “那这样我怎么见人呢？”卡卡西抬抬被绑的重重的手腕，哭笑不得。

 

  “我管你！”

 

  “真拿你没办法，我冷了。”

    卡卡西无奈地微笑着，确切地说，他被带土给逗笑了，这样着急上火的他，可真是难得一见啊。

   他摸摸带土乱成一团的黑发，弯下腰准备重新坐回浴缸。

 

   他被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 

  “如果还感到难过，就找我吧。”

   【看见你伤害自己，我的心也好疼。】

    黑发少年将头埋在卡卡西的颈窝，热泪溢在了卡卡西的皮肤上。

 

  “啊，知道了，爱哭鬼......”

 

    .......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6

   他垂头坐在浴室门，背靠木门。

 

   绷带抽出一圈一圈，掉落在地上，白皙的手腕渐渐显露。

 

   从前留下的伤口早已愈合，卡卡西微敛下周边发青的眼，目光落在了右手中的水晶苦无上。

 

   钥匙、水晶苦无都是带土的遗物。

 

   这把苦无，终日端正地被架在带土的书桌前，从前它被它的主人每天擦拭，保存地完好无损，如今，它落满了灰尘。

 

   书桌上贴满了照片，有琳与两人的合照，其余的，全部是旗木卡卡西本人。

 

   卡卡西不知道带土是何时拍下这些照片的，他完全没有察觉，他好想亲口质问黑发少年：

 

  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！

 

   但，被质问的人已经不在了。

 

   听他道歉的人也已经不在了。

 

   皮肉被割开，殷红的鲜血瞬间染满苦无的尖端，银发暗部的手颤抖着，他的嘴唇一度惨白。

 

  【怎么？不就是血吗？难道没看过吗？】

   他在心中质问着自己，自嘲般笑着扶门起身，胃中却涌上一股反胃感。

 

   他干呕着，对自己的鲜血反胃着。

 

   是的，他厌恶现在无能的自己，他嫌弃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鲜血，他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，那么，干脆了结好了。

 

  血液滑过指尖滴在地上，瞬间绽放出一个个小血花。

 

 “啪嗒”

 

 “啪嗒”

 

   银发暗部近乎疯狂地拽开木门，门外空无一物。

 

   而脚下的地板砖上，却多出了几个泪花。

 

   ......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7

  黯淡的天幕下，无星光，只有月亮发出淡红的亮光。

 

 

  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。

 

   宇智波黑发少年微转动手腕，刀刃也随之旋转了半圈，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色的亮光。

 

  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佐助不悦地看着鸣人挡在自己身前的手。

 “现在是杀死他的好时机。”

 

  “不......”

  金发忍者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。

  “卡卡西老师压抑太久了......”

 

   五影会意，立刻回头命令各自身后的部队保持安静。

 

   四战的发起人，宇智波带土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不远处，他双眼无神地望着灰暗的天空，右手抚摸在自己的眼睛上。

 

 【就算世界都变成烬余的战场，但在梦境的世界里，你不必再愧疚与痛苦。】

   但宇智波带土失败了，他失去近乎失去了所有的查克拉，尾兽被抽出，忍者联军将他团团包围，他再无力反抗。

 

   【鸣人那套花言巧语只会在梦中出现，死亡无疑是彻底的结束，被同伴的情谊填满的心，终究会在最珍视之人死亡复为空洞。】

 

    那个废物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
 

   带土嗤笑着凝视身体上方的空气，果不其然，三秒后，他熟悉的那个人凭空出现。

 

   还是这副痛下决心的难看表情，还是那支苦无被挥向半空。

 

   带土无声地笑了，他扭曲着五官作出平生最富含嘲讽与不屑意味的冷笑。

 

   他看不起那人连挥动苦无都会颤抖地不能自已，明明对自己都会痛下杀手，在宇智波带土面前，卡卡西却如同一尊蜡像，脸色惨白，双眼迷惘失神。

 

  “哐当！”

 

   苦无与石块撞击后发出的金属颤动声让所有忍者一阵喧闹——

“还愣着做什么？下手啊！”

“忍者联军的队长难道连杀人都做不到吗？！”

“他杀死了那么多人，碎尸都便宜他了！”

 

   听见‘碎尸’两个字，卡卡西浑身一个激灵。

 

  “废物。”

   带土哑着嗓子笑道。

 

  【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所追寻的英雄，所谓的天才。】

 

  【英雄不应该像一条蚯蚓一样活着，成日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艰难爬行，依靠追逐我的影子苟且活下去。】

 

   带土伸手揪着卡卡西的领子粗暴地往下扯，报复般地故意压低声音，沙哑着嗓子冷笑着，凑近他的右耳：

 

  “卡卡西，你还不明白吗？你是一个废物。”

  “‘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如果活着的话，也会像鸣人小樱那样快乐吧！’你曾经无数遍催眠着自己，你自作多情地抚摸着那只眼睛，不知羞耻地向我承诺要保护同伴，而事实却是，你谁也没保护好，你甚至连自己都会伤害。”

  “你不觉得，自己很可悲吗？”

 

   卡卡西只是微敛着眼，脸色变得前所未有地惨白，任由带土粗暴地拉扯。

  【下手啊，难道连这都做不到吗？】

   带土松开卡卡西的衣领，改为揪住他的头发，施虐般地向下拽，迫使他以卑微的姿势继续被羞辱：

 

  “不要再惺惺作态了，未来的火影大人，你难道宁愿像条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，求我放弃计划？”

 

  “收手吧......”

   卡卡西暗暗攥紧了双拳，声音逐渐变得哽咽。

 

 “想也知道不可能。”

 

  “为什么......”

    卡卡西咬紧下唇，五指死死地陷进泥土中。

   “是因为琳吗......”

 

   “非要纠结一个原因的话，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带土捏住卡卡西的下巴，又逼迫他抬起头。

   “因为你，变成了废物。在我的期盼中，英雄不该在慰灵碑前耗费时光，你应该更强大，而不是蜷缩在角落里舔自己的伤口。”

 

 

    水门欲上前，却被自己的儿子拦下。

  “鸣人，他们两个的心理都出了严重的问题，作为老师，我也有责任，我希望这次能够开导开导他们。”

 

 “老爸。”

   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异样，鸣人故意压低了音调。

 “最后一次了，别去打扰他们了......”

 

 

  “啪嗒”

  “啪嗒”

 

   带土瞪大了双眼，惊愕又心酸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
 

   银发忍者的下颚难以控制地颤抖，他红着眼眶垂下头，热泪一大滴一大滴的掉落在带土的脸上，最终顺着他的脸颊落入泥土中。

 

   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因过度的忍耐开始战栗，带土感受地极为清楚。

他在痛哭，在释放压抑了已久的痛苦。

 

   自认识卡卡西以来，带土从未见他哭泣过，所以他也理所应当地认为：卡卡西内心超乎常人地强大，什么挫折都压不垮他。

   然而就是这个人人都认为活地悠闲自得的卡卡西，在忍者联军面前，在宇智波带土面前，心理防线彻底崩溃，趴在带土的身上失声痛哭。

 

   作为两人的老师，水门心中一阵绞痛。

 

   带土似是在发愣，明明准备用自己毕生所学的所有污浊的词汇来侮辱卡卡西，但面对这样的他，带土却连一个字都难说出。

 

  【是吗？这就是真实的你吗？】

   带土松开了卡卡西，蓦然感到嘴中一阵苦涩味。

 

  “你真的是，越来越废物了啊......”

    带土说着，却勾起唇笑了，他伸手轻轻撩开了卡卡西额前的乱发，抚上了卡卡西的右脸，为他拭去泪水，手指最终在属于卡卡西的眼睛处停下。

 

  “我想说，不管你有没有哭泣，你的眼睛还是这么好看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，18年以来第一次真正微笑起来。

  “若不是我内心有所动摇，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，你活着真是影响我的计划啊卡卡西。”

 

    银发忍者垂下眼帘轻轻地啜泣。

 

  “不过无限月读本来就是为你创造的世界，如果你死了，我所做的一切也就毫无意义了。”   

  “多大的人了，还哭得跟个小孩一样，被别人看见了，丢不丢脸......”

    带土轻轻地把卡卡西的头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，让他听自己铿锵有力的心跳声。

  “我没死，你不是应该高兴吗......”

 

    卡卡西苦笑着抬起头，直视带土的双眼。

   “我有一件事想问你。”

 

  “不要问我是否愿意回村这种愚蠢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 带土皱眉，神情再次变得严肃。

 

   “不.....”

    卡卡西声音颤抖着说。

   “我想问.......”

  “我看见了你书桌上的照片，你到底......”

    银发忍者的问题刚问到一半，却没声了。

 

  “还不明显么......”

    带土苦笑着牵起卡卡西的手，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心脏处。

  “我一直以来，都很喜欢你.......”

     ......

 

    “嗤——”

     鲜血染满了身下的泥土.......

 

  “带土，这一次可要对准了啊......”

 

    ......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8

   两人被众人紧紧地围住。

 

   银发忍者的倒在四战发起人的胸膛上，没有了气息。

 

   两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，缓慢地淌到了鸣人的脚边。

 

   四战的罪魁祸首双眼无神地望着最远处的天际，泪水从夺眶而出，他的气息也在逐渐减弱。

 

   佐助也终于放下了草薙剑，一言不发地推开人墙，向最远处走去。

 

  “卡卡西老师！！！”

   名为春野樱的女忍者跪坐在两人身旁，喊着银发忍者的名字开始痛哭。

 

   鸣人用力地抹去泪水，猛地撇过头，拼尽全力抑制着悲伤的涌出。

 

   四战发起者仍保留着最后一口气，他艰难地抬手，抚在卡卡西满是泪痕、余温尚在的脸庞，低声呜咽着。

 

   如果这是你想要的，我一定会尊重你的选择。

 【那些声音真的好吵】

 

  如果不能陪你一起去天堂，那我就和你一起，下地狱吧......

 【一定是我的心杂乱不堪】

 

   这次，你若是愿意站在慰灵碑前，那我一定会手捧花束前来。

 【想念着你】

 

  我不会抑制想拥抱你的冲动。

【明明想笑的】

 

   因为我们错过太多次了。

【却小小刺痛的吸着鼻子】

 

  我会随时陪伴在你身边。

【我明明不想哭的】

 

  不会再伤害你了。

【我是爱哭鬼好不甘心】

 

  不会让你愧疚难过了。

【你的笑颜刺痛了我的心】

 

  你不用再死撑下去了。

【这样痛苦的时候也能微笑的你 果然是又坚强又温柔的人啊】

 

【我要变得更加更加坚强】

【变得可以守护你】

【我一定可以做到】

【所以请再等等我】

 

  他的双眸暗淡了下来，眼皮终于无力地垂下。

【对不起，笨卡卡，我又迟到了.....】

   ......

  银发少年弯起双眼笑了，他主动牵住了戴着护目镜少年的左手，两人站在了慰灵碑前。

  旗木卡卡西与宇智波带土的名字紧靠着，刻在了石碑上。

   

 【看，你不是爱哭鬼，你是英雄......】

 

注：

• 卡卡西确实下定了杀死带土的决心，但他也决定陪带土一起离开。最终用雷切贯穿了带土的心脏，而带土并没有这么快死亡，卡卡西也拉着带土的手放在心脏上，请求他杀死自己，带土照做了，查克拉棒刺穿了卡卡西的心脏。

• 带土被抽出十尾后并没有完全醒悟，是卡卡西的泪水立即改变了他的想法。

• 少年卡卡西为了保护带土的自尊心故意输给了他。带土没有把水晶苦无送给琳，他把这个当做宝贝。

• 发现卡卡西在自残后，带土轻微地过呼吸了。

• 暗部卡卡西在浴室自杀时带土也坐在门外哭。

• 第八节除最后两个括号里的句子，其他括号里的句子是歌曲《爱哭鬼》的部分歌词，觉得很适合带卡就用了。

• 我觉得小带土的大眼睛好漂亮！所以写了。

• 要小红心小蓝手评论！！！（划重点！）